午夜呜咽

     有的时候听音乐可以催人写字,kaixin上的朋友也会给你惊喜,信箱里多出一首歌可以陪你很久很久。
     上海的陆家嘴已经失去那样透亮的天空,几十层的高楼上面,看到外面的还是更高的楼层,和一点点从各个摩天大楼中,好不容易透出一口气的天空,被挤得脸色灰白,蓬头垢面,实在算不得美景,时不时传来爆破的轰鸣声,在大楼共振和供磁以及回声的效果下,象好莱坞大片中的魔鬼呼啸而来,震惊四座。不知道北京最美季节的秋季的天空是否会如曾经般的那么蓝那么远。
     那个时候,握一杯水坐在三里屯的街边看沙沙的杨树叶子在阳光下面发亮,或者漫无目的从土城路走到马甸再走到西坝河,在传说中北京一年里最美的时光,我在这里,呼吸着干燥的空气,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往来,有那么一刻,觉得要从地上轻轻的浮起来……
     这样的午后,惬意干爽。太阳、灰尘、盆栽的莲花、马蹄、Ringbell flower、使馆、咖啡馆,汽水,铝做的桌子,日记本,喇叭花、杨树、风、衣服的棉花香,琥珀色的太阳镜,柠檬,微汗,生活……
     在Lilian的句子里也读得出对这个城市的怀念。未曾离开就已经开始怀念, 是对一座城市的深切依赖,还是根深蒂固的千丝万缕的情感,发生于一个人、二个人、一座城市之间,又最无法割舍?
     这样的关联,这种爱,与人无关?把自己的身体和情感交付给一个人,把自己的生活交付给一座城市,是充满信赖的顺从,是因为自己,还是因为另外一个人,还是这座城市?
     朋友说“从大地上浮起,用拥抱的姿态,去感受你和它的亲密”,我不以为然,情感和生活,究竟哪个更重要,哪个更沉重?我竟然又一次迷惑,而不能作答,是肩负了太多的责任,还是作茧自缚?
     两个人,两只鱼,两棵树,两片叶子……
     是否还记得第一次请客吃饭的稚气和尴尬,词不达意地表达是矫情还是纯真?天下哪个人不是世间细微琐碎的事物,力量简单薄弱,无法发出任何声音,无法改变任何事情……你如何有冲破的勇气,又怎知我不是已披袈裟呢?
     也许相遇是一种关联,是一种偶然;命运是一个简单的孩童,它的奔跑毫无目的,人世悲欢,相聚离散,都毫无道理,只有再次相遇而没有等待……拥抱,转身便遗忘……
     最好还是一个人……
     棉被…味道…呼吸的节奏……家,想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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